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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一个生而高贵的中国人

1907年,袁世凯和张之洞一起入军机处,袁世凯对人说:“张中堂是讲学问的,我是不讲学问的,我只讲办事。”

有人把这话转告给辜鸿铭,辜鸿铭一声冷笑:“哼,那要看办的是什么事,如老妈子倒马桶,当然不用讲学问。我不知道天下除了倒马桶之外,还有什么事不用讲学问。”

作为中国文化的辩护者,辜鸿铭自然赞成帝制,可他却偏偏和想当皇帝的袁世凯过不去。

早在清朝灭亡前,辜鸿铭就很看不起那时候权倾朝野的袁世凯。

曾有一名外国人跟辜鸿铭说,有些外国人来到中国,看到食物价格便宜,就放开肚皮猛吃,吃得大腹便便,这种人是贱种。

辜鸿铭回答说:“那我看,我们的袁世凯大人也是个贱种,甲午之前,他本是乡里的一个一文不名的无赖,后来发了横财,也放开肚皮猛吃,就成了现在大腹便便的样子。”

1916年,袁世凯宣布复辟帝制。辜鸿铭大怒,消息放出的那天,他在北大上课,整整一节课没有讲其他,都在痛骂袁世凯。

北大的同学都在流传一个说法:千万不要在辜鸿铭面前提及袁世凯,不然他会立刻开骂,上课就骂到下课,在吃饭就骂到宴席散去。

不仅私底下骂,辜鸿铭还用英文写文章刊登在国际报刊上,使袁世凯的国际形象受损严重。袁世凯曾经派人花钱收买,辜鸿铭那时候正穷困,却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
对他来说,穷死饿死也要守住气节,决不能和袁世凯这种小人同流合污!

袁世凯去世时,政府发布命令,全国哀悼,三天之内不许进行任何娱乐活动。

但当天辜鸿铭就在自己家中大宴宾客,通宵饮酒狂欢,庆祝袁氏之死。

在袁世凯大权在握时,敢骂袁世凯的人很少,辜鸿铭是其中一个;敢骂袁世凯的人中,大部分反对帝制、赞成共和,赞成帝制的极为罕见,辜鸿铭恐怕是唯一的一个。

辜鸿铭在张之洞府中担任幕僚多年,却没有因此变得圆滑世故。他有着自己的傲气,不是“粉身碎骨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”的傲气,而是带点坏劲的、顽皮的傲气,就像他捉弄洋人一样。

他卖选票的故事就特别具有这种风格。

民国初年,由于议会制度的缺陷,当国会议员经常能收到贿赂,因此是个肥差,也有许多人挤破脑袋想当上议员。

议员是民众投票选举,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选,而要有大学以上文凭。辜鸿铭自然有。

于是有一名政客来找辜鸿铭,想贿赂他投票。

辜鸿铭开口说道:“四百元一张票。”

那人皱了皱眉:“辜先生,外面行情可都是两百一张呢。”

“废什么话!我辜某人的票能和外面的票一样么!”

那人一想,辜鸿铭毕竟有点声望,能影响别人,四百就四百吧,于是给了票子,还千叮咛万嘱咐:“辜先生,投票日可千万别忘了到场投票啊!”

拿到钱,辜鸿铭上了趟妓院,全部花掉了。到了投票日,他也没去投票。

那名政客岂肯善罢甘休,找上门来,大骂辜鸿铭没有信义。

辜鸿铭抄起一根棍子,指着政客骂道:“你瞎了眼睛,敢拿钱来买我!你也配讲信义!你给我滚出去,从此不要再上我家门!”

那政客一看辜鸿铭动了真格,也只好灰溜溜离去。

这种典型的辜氏傲气,令人忍俊不禁又不得不拍案叫绝。

晚年的辜鸿铭穷困潦倒,曾经想去找东北的军阀张作霖谋一份差事。

结果到了府上,递上名帖,张作霖一副将军派头,坐在太师椅上问辜鸿铭:

“你能做什么事?”

听到这种口吻,辜鸿铭怒从心生,心想:这叫什么话!于是拂袖而去。

之后,他逢人便说:“他张作霖是什么东西,一个马匪而已!他根本不懂政治为何物!”

除了辜氏傲气,还有辜氏骂人。有人称他为“第一骂人高手”。他骂人的特点是:不分场合、不分对象,不管谁惹恼了他,他当场就能开骂。

有一年慈禧大寿,张之洞在湖北的官府里举行宴会,提议大家做寿联,遥祝太后万寿。辜鸿铭看不惯这种谄媚的场子,轮到他做祝寿诗时,他竟然站起来就念道:“太后万年,百姓花钱;万寿无疆,百姓遭殃。”

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一下子镇住全场。张之洞赶紧出来打圆场,才把这件事糊弄过去。

辜鸿铭有一次赴饭局,席中坐着两位法国人。刚好那段时间,巴黎大学给民国大总统徐世昌颁发了一个文学荣誉博士,这下辜鸿铭可要拿这个开涮了。

饭吃了一半,辜鸿铭突然大声说:“诸位先生请不要见怪,我要说你们法国人真有点不害羞,怎么把一个荣誉博士送给了徐世昌这样的人!某先生,您还在报纸上登出一幅他的照片,拍了他的书桌上满满的一摞书,题为‘徐大总统著书之图’,啧啧啧!”

两名法国人涨红了脸,一言不发。

辜鸿铭接着说道:“我老辜向来佩服贵国——La belle France(美丽的法兰西)!现在可真羞煞人了!你们要是送我老辜一个博士学位还说得过去,竟然送给了徐世昌!啧啧啧!”

一位法国客人实在忍不住了:“辜先生,徐总统为中法文化交流也是有贡献的……”

辜鸿铭一声冷笑,打断了他的话:“先生,往年我老辜得意之时,您来看我,我说一句话,您就要掏出铅笔和本子记下来的,现在我倒了霉,您倒是连门都不上了!”

搞得大家只好把他们分开到不同的餐桌,以免矛盾升级。

辜鸿铭确实喜欢骂徐世昌,徐世昌曾经建立了一个“四存学会”,要振兴传统文化。

结果名字被辜鸿铭拿来开涮:“徐大总统的‘四存学会’名字起得好啊,‘四存’就是‘存四’,刚好可以对‘忘八(蛋)’。”

在一次有许多官员参加的集会上,有位外国记者采访辜鸿铭:“您认为当下中国混乱的政局应该如何收拾?”

辜鸿铭说:“很简单,把在座这些大人们都拉出去枪毙即可。”

辜鸿铭在官场混迹多年,本应该成为老油条。官场老油条一般说话不动声色、谨小慎微,生怕祸从口出。

可他辜鸿铭却反倒喜欢痛快骂人、毫无顾忌,生怕骂得不够刺耳,对方听了不够难受似的。真是太可怪了!

辜鸿铭骂人,都不是一般的骂人话。背后往往有着极深的内涵,却在怒骂时寄托其中。

他看世界的丑恶看得太多了,却从来不肯低下头去妥协,以至于强硬的姿态被人说成怪异;而他的劝世良言又有谁愿意听?只好化作骂人话。

怪吗?当然不怪,这是对中国最隐晦曲折的关怀,以刚强不屈到顽固的外表显现出来。

在北大教书时,面对学生们对他头上辫子的质疑,辜鸿铭说出了那句经典的辜氏风格名言:

“我的辫子站在头上,诸君的辫子却长在心中;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,诸君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。”

这句看似俏皮的话,实际上揭穿了一个重要的事实:

那些自以为先进的、学习西方的人,根本不懂得何为西方、何为中国,却总是邯郸学步,学不好西方,还把中国给丢了。

被中国传统束缚,和被西方的所谓“先进”束缚,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呢?

一直到今天也依然有些崇洋媚外的人,觉得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,而我们也在学习西方的过程中,一步步地丢掉了中国传统的一些宝贵的东西,剪掉了中国的辫子,却留起了西方的辫子。

可我们却再也没有一位辜鸿铭,用怪异而刺耳的骂人话警告我们:不要忘了自己是中国人!

怪杰辜鸿铭和他的怪,也早已化为历史的一道光,和同时代的光芒相比,他更加尖锐刺眼,照亮了古老的东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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