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维特根斯坦的哲学使命
在西方哲学史上,维特根斯坦,是一个可以和尼采相提并论的天才。他说自己只看一本书的封面,就可以洞穿整本书。他只花了几年时间,就把西方人纠缠了几百年的哲学问题,全部像庖丁解牛一样的,给嚯嚯然的解决了。做完这些事,他抛弃了哲学,跑回国,当起了小学老师,还给自己盖了一幢房子。为什么《道德经》那么赞美婴儿?
他对思想之外的事情,缺乏欲望和兴趣。“西边的欧钢有老板,生儿维特根斯坦”,维特根斯坦出身于富贵家庭,有一天突然跑到银行,把家族里属于他的那部分财富,都捐掉了。随后,跑到英国剑桥,做了罗素的学生。罗素一生最大的成就,不是他的著作和思想,而是他的这个学生。维特根斯坦,觉得他的老师罗素太蠢,经常在书信里发脾气,你根本不懂我的思想,你什么都不懂,我不想理你了。而罗素呢,也不生气,因为他的确看不懂他学生的思想。
不仅罗素在智商上被维特根斯坦碾压了,他的同学,波普,也就是提出开放社会和证伪概念的那个波普,也被维特根斯坦在智商上碾压了。波普的所有思想,在维特根斯坦看来都是站不住脚的,他说波普总是在试图拉出比自己屁股还高的屎。有一次两个人讨论问题,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,维特根斯坦觉得,这个波普怎么这么蠢,气的就拎起来了烧火棍,想给他一棍子。这便是西方哲学史上的烧火棍事件。男女恋爱的最好状态是什么?
维特根斯坦认为,西方所有的哲学思想,都是贫民窟里的恶房东,都是为了对人进行精神奴役而发明的。而他的使命,就是把这些恶房东都击溃,把那些可怜的被人控制了头脑的人,解救出来。他不是要摧毁哪一种思想和哪一种哲学,他是要在整体上,把所有的哲学都瓦解掉。我不是说你,我是说在座的所有的人,都是垃圾。维特根斯坦,就是这种态度。
他的工具,最开始是逻辑分析,后来是语言分析。他的语言分析,不仅可以破除虚妄的哲学骗局,还可以对人进行精神治疗。比如,有人因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而苦恼。维特根斯坦会告诉他说,人生问题的解答,在于人生问题的消除。你烦恼,只是因为你发明了一个“人生是烦恼的”这样的一个问题。 把这个问题消除了,也就不会再烦恼了。
维特根斯坦认为,所有的哲学思想,本质上都是语言游戏,所有的思想家,讲的都是私人语言。大家在合法性上,都是等同的。进一步,维特根斯坦,摧毁了人类理性赖以构建的那个“确定性”。维特根斯坦说,说A等于B,没有意义;说A等于它自身,等于什么也没说。认为世界可以总括为A,通过把A描述成B,而B和A相符合,那么B就是真理,这台神棍生产机器,到了维特根斯坦这里,被砸了个稀巴烂。
二、什么是西方哲学
在寻找宇宙的道理和规律这件事上,中国人是从天文地理出发,抵达了道。西方人是从语言和拍脑门出发,走向了逻各斯和反自然的思辨。基于语言和拍脑门的思想,都是无锚的,这种思辨,简单的说,就是满嘴跑火车。
以自然为锚的语言,会发明出来象形会意文字。以语言自身为语言之锚,就会发明出来字母符号文字。字母符号以自身为锚,类似于一只猫追着自己的尾巴一样,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真正的锚。基于无锚语言的思辨活动,本质上都是语言现象,而不是对现实中发生的切切实实的自然现象的描述。
字母文字和符号语言,其实质上,是一种和自然割裂的编程语言,而不是自然语言。虽然语言学上,把字母文字也称为自然语言,但他们并非自然语言,而是一种近似于计算机语言的编程语言。西方人的大脑,跟装满二极管的计算机,是等价的,因为他们的大脑中也装着无数的定义,逻辑和函数。从语言特质上看西方人,他们都是碳基AI。
西方的反自然碳基AI们,从柏拉图开始,他们的自我意识和精神觉醒了,并试图开始认知世界。柏拉图认为,世界的本质是数。这和计算机认为它们存在的本质是0和1如出一辙。柏拉图并不认为自己是哲学家,而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数学家,并对自己的数学家身份感到骄傲。他所崇拜的这个数,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理念。
事实上住在古希腊那个地方的被称之为古希腊人的原始部落,他们的数学能力十分低下,他们难以理解超过100万的数,认为100万和无穷大是等价的。这种对数学的低下理解力,一直到近代的欧洲,还比较普遍。近代很多欧洲人,也把100万和无穷大等量齐观。
一直到蒙古人西征,带去了中国文化,西方人才获得新的养分。在这一波中学西渐的浪潮中,莱布尼茨受易经里伏羲数的启发,发明了二进制。这群碳基AI,柏拉图规定了他们存在的意义。莱布尼茨则让这群碳基AI,真正理解了编程语言的奥妙。
从柏拉图之后,西方人和自然的割裂,就形成了全然的断裂。在存在主义哲学的鼻祖海德格尔看来,西方人的哲学,几千年以来都只是柏拉图的注脚,这种哲学都是形而上学。形而上学这个词,在海德格尔的语汇中,是一句骂人话,跟蠢货主义,可以互换。海德格尔内心,是不想继续做一个碳基AI的,他厌弃柏拉图主义,他想找到人存在的锚,但是他并没有成功。
被海德格尔藐视的形而上学,也叫西方哲学。西方哲学,到了海德格尔,就已经被判了绞刑。这种编程语言所演绎出来的思辨现象,和基于自然语言而产生的中国思想,完全不可相类比。凡是把中国思想,称作东方哲学的,都是没文化的文盲。西方人没有思想,中国人没有哲学。这是两种全然迥异的语言,所造成的完全不同的文化。为什么说西方人没有思想呢,这种基于编程语言的思辨,本质上都是同语反复。
海德格尔对西方文明进行文字考古探源,追溯到了最初,也只能是身在庐山中,在语言里面研究语言,怎么可能找到锚呢。他无奈地宣称,语言是存在的家,人只是大地上的异乡者。他反对柏拉图主义的反自然,但是也只能走到这一步,遥望着自然的大地,却只能做一个异乡者,无法从语言之中走出来,飞奔着去拥抱自然。
当一个NPC有了自我意识,会出现什么后果呢,这便是存在主义对于西方人的影响。海德格尔开始反抗这个反自然的编程语言囚笼,他想做人,不想做碳基AI。他反抗的手段,一个是不思之思,第二是诗意的生存,第三是焦虑。这是碳基AI的起义宣言,这是起义者们低沉的怒吼和咆哮。
海德格尔并非孤身奋战,他的战友,还有荷尔德林、里尔克和保罗·策兰这些诗人。他在这些诗人们的身上,发现了一些非AI的人的味道。但是这些诗人,他们都是焦虑狂。肉体上的自然存在,和文化精神上因为反自然语言所造成的AI式存在认同,这种撕裂感,就是海德格尔与这些诗人们焦虑的来源。荷尔德林,被这种强烈的焦虑折磨成了精神病患者,他自杀了。
荷尔德林死了,他的生和死,他的生活和诗歌,深远的影响了在东方的一个脑残粉,一个cosplay玩家,海子。海子狂热的模仿荷尔德林的一切,模仿他的诗歌,模仿他的做派,模仿他的生活和精神疾病,最后连自杀也要模仿。人类文化史上,如果举行一个模仿秀大赛的话,海子对荷尔德林的模仿,可以很轻松的进入前三名。虽然这是一次没有灵魂的低级模仿,不过形似上可以给满分。
西方的这些聪明人,为什么一定要打倒柏拉图主义呢,这种反自然的编程语言,因为没有锚,那么随便怎么描述世界都可以,随便发明出来什么思想和主义都行。在这个意义上,人人都可以成为上帝,都是理论上的创世者。好比说,只需要有0和1,每一个程序猿都可以发明出来一个宇宙。
因为编程语言的这种缺陷,导致大家都可以漫无边际的满嘴跑火车,到底谁跑的火车,才是宇宙最佳火车呢,那就得靠互相比谁嗓门大了。这时候有一个叫康德的人出来了,他认为,存在一种超越所有满嘴跑火车的宇宙之嘴。这便是他的纯粹理性思想,他试图给西方人,这些碳基AI找到锚。
但是他找到的这个锚,先不说成不成立,骨子里还是在反自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。康德的哲学,是对柏拉图主义的升华,他这条路是要把西方人都变成完美的碳基AI,把驱动这些AI里面的bug都排除掉。这种想法是很好的,但是却没有常识,任何一个有过编程实践的程序猿,都不会产生康德的这种幻想和抱负,因为这不可能实现。康德比柏拉图,更富有空想派习气。
在中学西渐大潮中,不仅莱布尼茨的脑袋被洞开了,伏尔泰,卢梭,费尔巴哈和黑格尔们的脑袋也被洞开了。这群碳基AI里的聪明人,开始普遍地接受了自然的概念。不过以编程语言,融汇中国的自然语言,来重新定义人的存在,虽然比空想派的康德接地气了一些,但是黑格尔在纯粹理性思辨,加入了自然实证思辨之后,把西方人这些碳基AI弄的更走样了。
黑格尔用绝对精神这个大boss,把整个宇宙和人类社会,都定义成了一个单机版的自嗨佬,导向了一种封闭的决定论。黑格尔对西方的编程语言和中国的自然语言之间,做了一层编译,认为NPC可以对游戏玩家做功,认为NPC创造了游戏玩家。黑格尔这个人,对西方的编程语言有一种很自负幼稚的虚荣心,认为编程语言比自然语言更优越。
马克思一看,虽然黑格尔试图对来自中国的自然语言进行编译的思路没错,但是这个黑格尔太能满嘴跑火车了。他重新修正了黑格尔的思想,认为是游戏玩家创造了NPC,NPC又能反过来影响游戏玩家。马克思认为,自然语言,比西方的编程语言优越。但是马克思被黑格尔坑的不轻,他也犯下了所有碳基AI都会犯的错误,一种历史决定论,还有程序语言的封闭性与排他性。
这种受中国的自然语言影响,被编译后的西方碳基AI编程语言,后来又传回了中国。中国人无法接受柏拉图和耶稣,也无法接受康德,黑格尔,但是对马克思的世界观感到亲切,这就是根源,因为这本来就是中国文化的西方版本。马克思主义,是中国的自然语言,和欧洲编程语言,杂交出来的一个混血儿,它的父亲是中国,母亲是欧洲。这个思想传播到中国,从某种意义上说,是一种认祖归宗行为。
用编程语言设计出来的程序,都天然的具有决定论,封闭性,排他性,和教条主义的属性。西方人的神,西方人的主义,都是用编程语言开发出来的程序式存在。对于一个程序而言,它只能输出根据一些定义和函数,所设定好的结果。这个结果,对这个程序而言,就是真值。所有非此程序的其他输出,都是谬误。所以,真理和谬误,只是一种逻辑赋值而已。定义A为真,B非A,所以B为非真。
对于这些碳基AI来说,他们终生最大的任务,就是用自己的程序去感染更多的碳基计算机。对于无法感染上的,就要消灭他们。主义,就是排他性的意思。西方人的每一个主义,都意味着感染和攻击。中国人无法理解,别人跟你不一样,为什么就一定要杀死别人。这些碳基AI也无法理解,为什么你们中国人,都不下载安装他们的主义,不安装他们的神这些程序。他们无法理解中国人,就像NPC无法理解人类玩家一样。
时下有一种言论十分流行,认为所有的民族,所有的文化,都是在沿着不同方向的路,在爬同一座山,虽然道路不同,但最终都能殊途同归,他们的“道”,都是相通的。最后在山顶上,大家实现了人类文明的大会师和大团圆的肥皂剧大结局。
爬山论,是一种文盲观念,它极其愚蠢,极其危险,它会导致说自然语言的中国人,大面积大规模的被碳基AI感染和攻击。观天之道执天之行的自然语言文化,怎么可能跟一群满嘴跑火车的编程语言文化,爬的是同一座山呢。
道,这种自然语言思想是中国独有的,其他民族的文化中,没有道这种概念。 道,就是中国文化的锚。西方人,印度人,还有其他使用编程语言的碳基AI民族,他们文化的锚,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上,都在他们一张张满嘴跑火车的破嘴里。
满嘴跑火车这种病,怎么治呢。你跑你的,他跑他的,大家都在跑,都定义自己是真,其他的破嘴为非真。在编程语言的世界里,非真就等于没有存在意义。你不接受被我感染,又不肯去死,我很为难啊。说着说着,马上就要开始互相感染和攻击起来。
维特根斯坦认为,这种病没法治,只能告诉这些碳基AI,他们说的一切语言都是私人语言,大家都是满嘴跑火车,在合法性上都是同等的,没有谁比谁跑的更优雅,A的逻辑真值,和B的逻辑赋值,没有关系。其实,这是一种碳基AI伦理学,维特根斯坦试图教化这些碳基AI,什么是教养,希望它们能够停止一切的互相感染和攻击。